教育:个人与文化之间“生动循环”的枢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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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个人与文化之间“生动循环”的枢纽
人是未完成的动物,依靠文化踏上成为人的道路。在人类出生之初,与其他动物具有相同的生物本能,生存能力并不优于其他动物。即使在身体体质方面,它甚至可以说是世界上最不能自助和自卫的动物之一,特别是在不成熟的情况下,它到处都需要外力的帮助。然而,与其他动物不同的是,人们除了生物本能之外还有各种各样的潜力,这给了人们自己的情况一种不确定性。人们可能与动物几乎相同,因为他们的潜力处于睡眠状态,也可能因为潜力的开放而获得超越动物生存状态的广泛发展可能性。人们应该使自己的生物本能成为人类活力的表现,摆脱弱点,能够自助,开放潜力,发展,都依赖于文化,或者更准确地说,依赖于文化与生物遗传特征之间的互动。人也是社会动物,离开社会就无法生存,更不能成为人。人们要适应社会生活,就必须让自己完成社会化的过程。任何人的社会化都取决于接触文化,通过一定的文化认同来实现。文化是人类独特的生存方式。但就像人类的未完成一样,文化作为人类的生存方式也是不确定的,只有在运动过程中才有活力。文化的运动过程由文化的历史传承和文化的创造两个方面组成。在这个过程中,个人获得文化,接受文化模型,并可能参与文化创造。因此,个人具有文化载体和潜在创造者的双重身份。此外,每个人的素质和活动也反过来影响了他们的文化未来。正如德国教育家斯普朗格(1882-1963)所说,文化与个人的关系是一个“生动的循环”。这个循环的客观方面是文化的发展,主观方面是个人的形成。①然而,无论文化是通过继承和创造发展起来的,还是让个人进入文化状态,成为人类,都离不开一项关键的人类活动——教育。
教育是人类文化的一种传递和催化活动。一方面,任何社会都应该通过教育向个人传授一定的价值观、文化规则、生产技能和知识,并将人们引入文化传统。从这个意义上说,教育具有社会遗传或文化传递的特殊功能。另一方面,每个时代都可以将新时代的需要和对未来的期望以及对人和世界的新理解注入到教育中,通过教育形成人类文化的新因素。特别重要的是,通过教育,培养不仅维护文化,而且能够创造文化的个人,从而不断加强文化积累。从这个意义上说,教育也是一种文化创造活动。由于这两个功能,教育已经成为连接过去和未来的中介。由于文化与人之间不可分割的联系,教育的文化功能也是对人的意义。这种意义是双重的。一方面,教育是每个人生活的准备。通过向个人传递文化遗产,帮助个人掌握前人的经验,分享世代人积累的知识和财富,获得独立生活的必要前提。另一方面,教育是形成人的素质,使人成为人的唯一途径。因为将人们引入文化传统的过程实际上是个人实现生物遗传特征与文化之间的互动,唤起潜力,改善和创新自己受到自然禀赋的过程。经过这一过程,教育开辟了人性发展的道路。为人们走向未来奠定基础。
对于教育的上述功能,至少是它的文化传承功能和为个人适应社会生活做准备的功能,人类早就意识到了。原始部落从有经验的人向下一代传授部落习俗、生活规则和劳动技能;据说早在公元前715年,希伯来人就制定了学校计划,试图实施强迫义务教育,使每个孩子都能掌握法律规则,了解成年人的责任和权利;在希腊,梭伦法典规定父母履行教育子女的责任;②中国仍有象形文字时代的学校,让统治集团的孩子学习阅读和写作,教他们规则和知识。虽然普通家庭的孩子不能上学,但他们也应该教他们劳动和行为准则的基本知识。如果人类早就注意到并一直在努力实现上述教育功能是教育活动的保守方面,那么教育的文化创造功能及其发展人性为个人发展奠定基础的功能是变革和解放的。一方面,功能一直或多或少地发挥作用,否则就不会有文化发展和人类进化,但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它要么长期被忽视,要么由于某些社会原因而经常被压抑。然而,随着现代人文主义运动的兴起,这方面的重要性日益突出。到19世纪以后,教育作为社会进步和人类自身进化的主要手段,已成为现代教育发展的趋势。关于这一点,国际教育发展委员会前主席埃德加·富尔在他提交的关于国际教育发展的报告中提出:“教育是形成未来的主要因素”。这一非常重要的观点可以说是19世纪以来教育发展趋势的完整功能和经典表达。